20周年再革新，這家律所將如何從西部突圍？

　　作者：蔡凡

　　來源：智合

　　摘要：一家寧夏律所的20年征途和突圍戰略

　　區域發展不平衡，是中國律師行業的現狀。

　　2021年初，一部電視劇《山海情》的熱播將“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的西北風景映入屏幕，讓很多人看到了發生在風沙走石的“干沙灘”上的發展故事。這是一個有關探索、突圍、升級的故事。

　　在故事的發生地——寧夏，有這樣一家律師事務所，

　　它源自于本地最早的一批國辦所，有著悠久的歷史和資深的管理者，創所始它滿懷社會責任感，積極踐行黨建公益事業;面對大所的規�；�浪潮，它選擇內強素質、精進專業、錘煉特色;二十年迭代與傳承，它緊隨時代大勢革新求變，迭代升級，引領行業潮流，而傳承不變的是對社會責任的堅持和廣聚人才的發展理念。

　　它是寧夏寧人律師事務所。探索、突圍、升級，也是寧人的發展故事。

　　“管理往哪走?人才如何引進?律所如何在不去本土化的情況下，和目前中國律師行業整體的發展形成大融合?”采訪時，寧人律師事務所主任劉建國拋出了三個問題。

　　“這三個問題是我們西部律師，尤其是寧夏律師都必須深入思考的發展問題。”

　　那么，寧人的答案是什么?

　　一、 “三代律師”的共同事業

　　l 事業啟程

　　2001年，在“脫鉤改制”大勢下，由寧夏法學會于1994年創立的國辦中暉律師事務所改制重組，正式更名為寧夏寧人律師事務所。

　　當時執業七年有余的劉建國參與寧人的創立，并與原寧夏法學會理事、原主任穆成軍深入交談了律所的建設目標和具體舉措。讓劉建國頗感意外的是，穆成軍主任果斷道：“我當書記，你來當主任。”可見，開放包容的人才觀，并以實際行動踐行廣納人才的發展理念，是寧人的基因。

　　世紀之交的寧夏，GDP剛過百億(人民幣)，經濟發展仍相對落后。經歷了九十年代中后期的國有企業破產潮后，寧夏國企發展衰退，民營經濟尚未興盛，訴訟案件是當時寧夏律師業務的絕對主流。

　　“但訴訟不是目的，律師更不應故意挑起訴訟，而應以‘息事寧人’和維護當事人權益為目標。”——這是寧人律師的理念，也是寧人所名的由來。從立所起，追求公平正義、恪守本分、積極承擔社會責任，是寧人文化的重要部分，以穆成軍為代表的第一代寧人律師，為律所發展打下了重要基礎和文化底色。

　　在此文化理念下，創所第一年寧人便在全國范圍內率先提出法律進社區、進學校工作，積極開展法律公益活動，得到了司法部及社會各界的認可——2005年司法部領導來到寧人所視察并指出其公益活動經驗值得在國內律師行業內借鑒推廣。黨建工作上，寧人亦早早行動，2003年便成立了律所黨支部。

　　黨建引領、內強專業、踐行公益，寧人陪伴著地方經濟建設和企業客戶發展，一路成長，在行業內建立了良好口碑，持續吸引優秀律師加入。

　　2001年，寧人律師事務所開業慶典

　　l 向內打破

　　2014-2015年這兩年，是寧人發展的重要拐點。

　　隨著一些外地大所分所進駐銀川，形成了全國性品牌與本土律所品牌直接競爭的局面，形勢已然變化，但律所的管理機制、發展理念沒有更新，行業內的團隊建設、律師專業化尚未形成，如何取得新的競爭優勢?

　　與此同時，不少老牌本土律所業已到了新老傳承的關口，舊有的模式僵化，年輕力量期待更多的主導和更大的空間。當時寧人便是如此，合伙人隊伍多年未變，年輕律師缺乏上升通道，律所管理全靠主任一人推動，如何喚醒律所發展的新活力?

　　“當下的寧人，必須改革!”

　　改革的第一步——改組合伙人結構，讓老一輩的合伙人退出，騰出位置給年輕人，對內打通從律師助理、執業律師到合伙人的上升通道，對外廣泛吸納青年才俊。為了真正實現“不拘一格降人才”，改革當下的寧人在吸納新合伙人時，排除了條條框框，只看兩點：一是人品，二是理念認同——認同寧人的改革目標和文化理念。

　　完善所內機制建設，大膽啟用年輕人——寧人的舉動在業內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也吸引了李宏奎的加入。“當時銀川不少律所都處于改革期，新老交替當口，外部環境變化，有些本土律所借由‘翻牌’‘加盟’來轉型，但事實上業務、人才并沒有太大變化。”這并不是李宏奎認可的改革思路，正因此，2015年，他退去了原來律師事務所的副主任一職，以合伙人的身份加入寧人。

　　要不要翻牌?——在寧人內部是有過一番討論的，當時也有全國性律所品牌向寧人發出邀請，開會論證后，寧人還是拒絕了。

　　“翻牌是否會帶來業務發展的變化?或者人才結構的變化?如果沒有內生動力，簡單的翻牌只能帶來短期的光環效應，這樣‘穿新鞋走老路’的方式不是寧人要的轉型，還是應該下功夫內強素質。”劉建國說。

　　向內打破——是寧人的選擇。

　　l 走出去，引進來

　　理念相通、合力向前，改組后，寧人凝聚了一支志同道合的年輕的合伙人隊伍。他們中，有的在外地執業數年后回到寧夏，有的對本地律師業有著敏銳的觀察和思考，視野開闊，渴望成長——這些充滿潛力的年輕律師，是第二代寧人律師的典型代表，也成為寧人改革的重要基礎。

　　“走出去，引進來”——是寧人改革的總思路。“帶著寧人的全體年輕人‘走出去’看世界，引進先進的發展理念、制度和經驗，讓寧人的全體律師重塑自身，進而實現律所的整體發展。”劉建國說。

　　寧人先后兩次“走出去”，前往北京、上海、深圳、杭州等地，與當地優秀律所交流學習。一番考察后，合伙人隊伍形成了三大共識：公共積累是律所發展的重要基礎;律所業務要綜合化發展，專業協同;律所和律師的關系不是管理，而是服務。

　　此后，寧人的內部機制改革也是據此展開——采取二次分配制留存發展基金;設立專業委員會，引導律師專業化發展;提出“大行政”理念，聘請行政總監，推行大行政化管理模式，為律師提供更專業細致的服務。

　　決策管理上，寧人一改以往由主任大包大攬的管理模式，確立了以合伙人會議為決策機構，負責重大事項的討論決策，管理委員會為下屬執行機構，負責具體事務的管理運營。

　　值得一提的是，寧人在成立管委會之初即確立了黨建工作在律所發展中的領導地位，實行交叉任職，以黨建促所建，黨建工作與律所的管理發展、文化建設高度融合，當時的黨支部書記何少斌正是第一屆管委會委員。

寧人辦公室環境

　　為了構建更好的辦公環境，2015年寧人購置了新的辦公樓，并在寧夏地區開創性地采取“房屋產權分為股份，由律師認購”的眾籌購房方案，既解決了購房的資金問題，還能提升律師個人的主人翁意識和工作積極性，增強律所整體的凝聚力。寧人也引領了更多的本地律所從街頭走進辦公樓。

　　內部改革，重塑機制的同時，寧人也很清楚地意識到要在競爭中取得更進一步的發展，就要擴大交流圈，增強自身的跨區域合作及服務能力。

　　2017年，中國政法大學寧夏校友會分會正式成立，辦公地點就設在寧人，同時，法大與寧人共建學生實習實踐基地，踐行產學研一體化模式。

　　寧人積極主動地向外求索，也帶動了寧夏律師行業更多地與外界互動、跨區域交流。2021年九月，“2021年度LEGALBAND風云榜：區域明星15強”發布，寧人主任劉建國以豐富的業務經驗和精深的專業水平登榜;十月，第十次全國律師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大會選舉產生了第十屆全國律師協會領導班子，劉建國代表寧夏律師參會，并當選全國律協常務理事。

　　2022年1月12日，法律評級機構錢伯斯(Chambers and Partners)發布了2022年度《大中華區法律指南》(Greater China Region Guide)榜單，寧人獲得“公司/商事：寧夏 Band2”稱號，劉建國登上“公司/商事：寧夏 焦點排行榜”。

2021年10月，劉建國主任參加第十屆律師代表大會

　　“寧人敢于反觀自身，發現不足后便著力改革。”如今的寧人將目光更多地投向寧夏區域外，招攬賢才，這一批新加入的第三代寧人律師，將成為寧人再度革新發展的中堅力量，續寫寧人事業。

　　二、專業為本，區內外聯動

　　2020年8月，由寧夏律師協會主辦的“乘風破浪 數據中心數據合規與網絡安全”講座舉行，講座上，寧人發布了《萬象更“新”：新基建下新型法律問題研究報告》成為一大亮點。為撰寫該報告，寧人組織了20余名律師，耗時半年時間，深入剖析了寧人主辦的一起數據安全出境項目，研究撰寫與新基建有關的法律問題論文16篇，使寧夏大數據、新基建法律服務研究走在西部前列。

　　報告主要撰寫人馬軍律師分享道，在洽談天津國家試驗區數據產業項目時，客戶頗為詫異，“一家來自寧夏的律所，能行嗎?”，而且當時還有幾家全國一線律所的合伙人在場。但在交談過后，客戶很快打消了疑慮，此后便與寧人簽訂了合作。

　　寧人篤信專業的力量，就算沒有一線城市的區位優勢，依然能靠專業取勝。這種自信來源于對市場的敏銳度——緊跟市場需求變化，把握行業風口的崛起，找準合適的業務切入口后，快速放大自身優勢，進一步夯實服務能力。

　　2003年，城鎮住房制度改革深化下，寧夏房地產業迎來快速發展，投資規模擴大，寧人承辦了大量專項服務項目，并在房地產與建筑工程領域持續深耕;2008年前后，中國礦業迎來一輪投資熱，寧人抓住機遇，參與了多個收購項目，并在礦業與能源領域形成獨特優勢;隨市場發展，寧人在私募基金、破產重整、涉外商事、大型政府專項服務等領域發力，如今寧人已形成綜合化業務，且客戶群體廣泛。

　　2016年，創立于1997年的大型民營企業寶塔石化集團有限公司受規模擴張過大、原油市場價格回落等因素影響，流動資金出嚴重短缺，陷入經營困頓。在此情形下，寧夏自治區政府決定通過政府產業紓困基金向寶塔石化借款10億元用于生產、銷售，通過循環生產恢復經營。

　　因工作方案出色，寧人被選定為工作組成員，負責方案制定、執行等全程法律服務。項目主辦律師、寧人律師事務所合伙人原慧中表示，該項目面臨兩大難點——其一，當時寶塔石化已涉訴眾多，財產被全部抵押由各地法院保全查封，如何確保政府10億元資金�？顚Ｓ煤桶踩�收回，需要周密精巧的方案設計;其二，整個過程涉及原油進關、運輸、生產、銷售、回款多個環節，監管細節繁多，對律師的責任意識和有效執行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寧人調動了10名在國際貿易、動產監管等領域有專長的律師組成團隊，靈活運用訴訟保全、設置質押、全程監管等多種方式，對全過程進行嚴密控制和風險防范，最終確保政府資金�？顚Ｓ煤桶踩�收回，且寶塔石化也恢復了生產。

　　大型復雜的非訴專項法律服務，往往十分考驗律所的專業水平、律師的綜合素質以及跨區協作能力。伴隨企業客戶的擴張與發展，寧人積累了成熟的大型非訴專項服務經驗。

　　2017年，有兩起收購案備受關注——寧夏天元錳業有限公司收購港股上市公司中國康大集團有限公司以及英國聯合礦業有限公司——這兩起收購案，寧人律師均參與其中。

　　“以往在寧夏地區鮮有此類大型收購案，尤其是針對上市公司的收購，專業性要求更強。”項目主辦律師、寧人律師事務所合伙人鄧超說。在收購康大集團的項目中，還涉及大陸和香港兩地監管要求的匹配，寧人與某一線律所的香港辦公室協同合作，進行現場勘查和詳細論證，共同助力這一收購項目的達成。

　　聯合礦業在2004年設立，集礦石勘探、開采、加工、銷售、投資和市場營銷于一身，是世界領先的錳礦石生產商，在澳大利亞和加納均有采礦業務。2016年11月，在長期合作的基礎上，天元錳業決定收購聯合礦業所有股權和資產。消息一出，業內震驚，寧人律師全程參與了此次收購，這一大手筆也讓天元錳業從此擁有自己的高品質礦山。

　　“只有在全球范圍內實現資源配置，才能支撐一個世界一流的‘錳業帝國’”。寧人律師的專業服務也一直伴隨著企業的全球布局和后續運營。

　　此次收購后，聯合礦業開始管理改制，期間引發了一起跨境糾紛，案件涉及大量重要數據的采集、調取和出境——法院調令在2019年，當時《數據安全法》尚未出臺，相應監管還處于混沌狀態。

　　“兩萬多條數據，其中涉及商業秘密、個人隱私等，尤其錳業是國家戰略物資，還涉及國家機密。哪些數據允許出境?哪些不能?如何采集數據?如何確定數據等級?如何篩選?這在中國沒有先例。”劉建國說。在寧人律師的推動下，網信辦、工信委以及國安、公安等相關部門抽調人員在寧夏成立了一個聯合工作組，與寧人近10人的律師團隊共同探討數據出境的合規方案，并開展了細致的數據審查工作。“這也成為國內數據出境行政審查第一案。”

　　近兩年，數據合規領域持續升溫。寧人外引人才，快速發力，拿下了中國天津國家試驗區數據產業化、國家新型互聯網交換中心、某公司上市數據合規、外商投資企業跨境數據合規等，寧人正以優秀的中英文服務能力開拓創新。

　　盡管地處寧夏，但寧人的業務發展并不局限于當地。一方面，寧人律師陪伴著客戶的擴張部分，將業務觸角延伸至寧夏地區之外;另一方面，抓住專業優勢，放大自身特點，寧人律師積極開拓寧夏地區外的業務，即使與一線律所同臺競爭也不落下風。

　　接下來，寧人的業務發展仍將在把握經濟發展動態的基礎上，有意識地布局，如破產重整業務熱點、企業大合規業務、新材料、新食品等圍繞寧夏九大重要特色產業的業務開拓等。

寧人舉辦專題講座

　　三、再度革新：團隊化、專業化轉型

　　“如今的寧人，已到了深化改革的新階段，而這一階段的目標就是通過團隊化、專業化建設，提升專業優勢，團隊互補協同，進而更好地服務于日益綜合化、復雜化的客戶需求。”

　　事實上，2014年初改革時，寧人便在所內倡導團隊化、專業化，但囿于當時外部環境的主流意識和律所本身的業務體量，專業化措施難以有效落實——盡管如此，但在潛移默化下，寧人律師已達成初步的理念共識。

　　長期以來，寧夏律師同質化競爭激烈。中西部地區法律服務市場發展相對緩慢，律師作業大多以“什么業務都做”的單兵作戰式為主;與此同時，寧夏人口僅600多萬，但律師已超三千，其中約75%聚集在銀川，律師萬人比遠高于沿海省市。

　　這讓青年律師難以平衡當下生存保障和長期專業發展。因此，要真正有效落實專業化建設，需要讓青年律師不再受困于生存問題。在具體實踐中，寧人分三步走：提供保障、建立框架、行為激勵。

　　提供保障，力推團隊化建設是第一步，讓青年律師在團隊內有規劃地成長。同時，確保收入基礎、建立成長體系，雙管齊下，保障專業化的可持續性。

　　“團隊建設與個人發展相輔相成，加入團隊能更好地為個人職業提供平臺支撐并延長年限——這已逐步成為寧人律師的共識。”原慧中說。律師“成團”后，寧人會在律所層面會提最低要求，但不在具體管理和發展模式上設限，“允許百花齊放，允許多種多樣”，各團隊可因地制宜。

　　寧人還提供高于市場水平的薪酬，吸引更多青年才俊加入——在實習律師工資普通不超過2500元/月的寧夏地區，寧人規定實習期工資不低于4000元，且全員足額繳納五險一金等福利;新進律師可享有完善的辦公條件，且不收取任何費用;建立逐年遞增的薪酬體系，讓律師有充足的收入保障且無創收壓力，深耕某領域無后顧之憂。

　　定專業化分工，成立寧人研究院和專業委員會，建立專業化建設的整體框架。

　　寧人還組成了爭議解決、公司與并購、金融與科技、合規與政府監管、刑事業務、人力資源與勞動爭議6個專業委員會，負責帶動、組織該專業領域下的交流培訓活動，以及學習成果考核，并鼓勵年輕律師參與專業委員會的建設。

　　業務方向選擇上，寧人在專業領域和行業領域各做了切分，形成專業化分工的經緯度，并在所內推行“一主三輔”的專業選擇外加“四個領域”的行業選擇。之所以采取這樣較為寬泛的專業化分工方式，也是為了更貼合寧夏地區律師行業的現狀，“不求一步到位，但求循序漸進”，根據現實情況不斷調試、逐步細化。同時，寧人也提倡在專業分工的基礎上搭建團隊，如此專業成果和項目經驗能更有效地運用，有利于進一步的業務開拓。

　　經過專業化布局，寧人在投融資并購、破產與重整、行政法律事務、數據合規、訴訟與仲裁、刑事合規與辯護等業務領域內，逐步在國內市場嶄露頭角，具有一定的專業競爭優勢。

　　為了進一步將專業化建設做扎實，寧人還通過一系列獎懲措施，激勵律師更多地往專業化方向靠攏。

　　首先，是收入分配導向，專業化程度越高，律師能夠獲得的總收入越多。

　　其次，公共案源分配導向。此前，公共案源分配更多考慮的是保障律師生存，在專業上沒有明顯的傾斜，但在接下來，案源分配將與專業化建設相結合，在所內提倡專業互補，團隊合作。如此一來，在某一領域內專業能力突出的律師就有機會獲得更多業務，進而形成專業發展和業務承辦間的正向循環。

　　再者，是學習考核導向。2021年寧人研究院正式設立，負責專業研究相關工作。所內要求律師開展案例研究、撰寫專業文章，并設置了相應的考核指標及獎懲措施。

　　以團隊建設和薪酬保障為基礎，以專業化分工為方向指引，再配套以系列的行為激勵措施，寧人的團隊化、專業化轉型是深思熟慮的，每一步都力求走得扎扎實實。

　　“中國青年律師的成長，多是參差不齊，缺少規劃的，尤其在西部地區。寧人希望能夠建立一個有保障的、進階式的青年律師培養體系，讓律師能夠有規劃、有章法地成長。”劉建國說。——這是寧人為了未來發展“下功夫，修煉內功”，也是寧人的行業情懷。

　　四、人才為本，心向未來

　　“柔遠能邇，莫大寧人;寧人之務，莫重用賢。”

　　愛才惜才，重用人才，這樣的人才觀貫穿了寧人的發展歷程——寧人會為了讓有想法的年輕律師發揮主導作用，于2015年改組合伙人;也會為了引進一名杰出骨干律師，單獨召開合伙人會議討論;還會用心接受所內年輕律師的建議，完善管理和制度，例如寧人的公共案源制度正是在得知年輕律師獨立后缺少案源、缺乏歸屬感后，采取的改革措施之一。

　　重視人才的組織，往往贏在未來。

　　開放包容，求才若渴善用人才，是寧人貫徹始終的理念。寧人會定期舉辦生日會、合伙人午餐會增進律師交流，業務上提倡協作，所內還要求合伙人盡可能地為年輕律師洽談、承攬業務提供幫助。文化歸屬感，是律所長期留住人才的關鍵一環，曾有律師離開過，但在一段時間后重又回來，寧人依然敞開懷抱。

　　在劉建國看來，寧人的發展離不開三代律師在相應階段的付出和貢獻：

　　創所后的第一代律師內強素質，在業務發展和公益事業中齊發力，讓寧人在寧夏地區站穩腳跟并贏得好口碑;

　　2015年改革時發揮主導作用的第二代律師向外開拓眼界，引入先進辦法，改革重塑自我，讓寧人煥發新活力，快速發展，當年這些年輕律師如今也已是行業佼佼者;

　　而今寧人的第三代律師正在成長壯大，以馬軍為代表的新一批年輕律師，正承擔著寧人團隊化、專業化轉型的重要工作，寧人充分信任有才干的年輕律師，并對優秀人才始終敞開懷抱。

　　黨建公益、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是寧人堅守二十多年的另一份重要事業。劉建國認為：“律師身份除了社會服務性，還有政治性和公益性。法律人應有天然的公益情懷和社會責任感。”從創所之初的“法律進社區、進學校”公益活動起步，于2017年由律所黨支部牽頭成立了“寧人公益”慈善機構，積極開展募捐、公益普法、法律援助、走訪慰問、軍民共建等活動。寧人也連續多次被表彰為“先進基層黨組織”，并被多個幫扶對象單位評為“示范崗”“先進集體”。

寧人部分黨建公益活動照片

　　做一家有社會責任感、有行業使命感的律所。寧人的目標，不止步于寧夏。

　　2021年，寧人彭陽分所、中寧分所先后成立，均采取直投直營的管理模式，這是在寧夏本地深化發展之舉，更是寧人為將來的規�；�、走出去所做的準備。

　　在業務發展上，寧人借助專業優勢及合作資源，將服務觸角伸向全國各地;而另一方面，當時機成熟時，寧人還將走出寧夏，在國內一線城市設點、布局。劉建國非常清楚，從寧夏出發的寧人并不具備京滬兩地律所的地理、資源優勢，因此，寧人必須找尋一條屬于自己的規�；�道路——以專業為切口，以人才為基石，在內部建設取得較好成果后，穩步推進規模布局。

　　回到開篇提到的三個問題——管理往哪走?人才如何引進?律所如何在不去本土化的情況下，和目前中國律師行業整體的發展形成大融合?

　　很顯然，寧人找到了自己對這三個問題的回答，并在實踐中驗證、調整、完善。

　　二十年，不過是征程再起。